牧仁海慌乱地将刀尖朝后猛捅,几次都让勃木尔扭着身子躲开,而“四铁桦”的几把刀已经呼呼朝他脑袋削来,牧仁海急忙猛往后退,乘机绞住勃木尔?霍克索的腿,身体向后猛摔,两把弯刀贴脸而过之时,“砰”的摔倒声响起,勃木尔?霍克索被当成垫背狠狠摔倒在地,被撞得眼冒金星,五脏六腑仿佛都要被震碎般无奈地松开了手。
再次逃脱的牧仁海挥舞着弯刀,只见刀光一闪,便将“铁桦四兄弟”手里的弯刀磕飞,这个普玛部族头人额头青筋暴起,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般,凶相毕露地吼道:“忘了我是乌坎那斯第一勇士?你们找死。”说完举着弯刀,冲向面前的“铁桦四兄弟”。
十几名格勒家弓箭手见状,纷纷张弓搭箭。“嗖嗖嗖”十几支长箭如流星般射向牧仁海,然而,内穿的锁甲让这些长箭纷纷落地。
“他里面有甲衣!”孔武有力的宝日乐喊着握刀刚冲上前,便就被牧仁海抬脚踢翻在地。
斥木黎将两个女孩护送离开,看到旁边手握长矛、却不知如何下手的潮洛门,急忙道:“他里面穿着甲衣,射他腿。”说着顺手捡起把短斧,用力投向牧仁海的面门,那短斧在空中飞速旋转,带着呼呼的风声疾驰而去。
牧仁海轻轻躲过短斧,嘴里骂道:“马崽子。”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突然感觉大腿剧痛,低头一看,发现有支长矛穿透了自己的腿窝,鲜血如泉涌般喷溅出来,于是暴怒地扭过脸,瞪着投出长矛的潮洛门,就被飞扑过来的木图?杜酷儿压倒在地,“四铁桦”顺势上前,死死抱住牧仁海的胳膊和脚,让他动弹不得。
牧仁海拼命挣扎,怒吼一声,抬脚将‘四铁桦’中的坦仓、卓克桦两兄弟掀翻,正当要扭身挣脱之时,爬起身的勃木尔?霍克索捡起把弯刀,啊啊大叫着跑上前,猛地砍掉牧仁海一只脚,又大骂道:“果然是你暗通巴萨?墨郁出卖我们,怪不得牛耳洼你来那么晚。”
被死死压着的牧仁海疼得哀嚎叫骂,奋力想将几人掀翻在地。
暴怒的勃木尔绕到牧仁海面前,高举锋利的弯刀。
“慢着。。。”萨沙?格勒急忙大喊,但勃木尔?霍克索已经手起刀落,将牧仁海半个脑袋砍下,鲜血脑浆溅射到周围的草地上。
看牧仁海没了反应,木图?杜酷儿松开他的手脚,呼呼喘气地站起身来,擦擦脸上的血,拨开眼罩,露出空洞的右眼,啐了口道:“终于逮住了这个狐狸。”
萨沙?格勒呆愣愣地张大嘴,看着横尸在地的昔日兄弟牧仁海,痛心疾首地责骂道:“你何苦如此。”
斥木黎看着被杀败逃离的普玛家族人,又看看兄弟血盟宴席上躺着的几十具尸体,缓步来到萨沙?格勒面前,略带沮丧道:“老爹。。。。还有其他事吗?”
满脸苦楚的萨沙?格勒闭着眼睛,无力地摆摆手,落寞地转身离去。
看看斜挂昏黄的太阳,斥木黎找到自己那静静站在远处的战马。轻轻跃上马背,准备离去。
不远处的木图?杜酷儿大喊道:“嗨,牧马的汉子,萨沙老爹答应这事成了,给我九十九匹伯达战马,我过两天去取,记住,这就是雪雨湾。”他的声音依旧那么冷漠,只是多了些胜利者的傲慢。
不理不睬的斥木黎扭过脸,朝正掀起“花帐”睁大眼睛盯着自己的‘对歌女孩’阿姆苦笑几声,随即,他骑马摇摇晃晃朝远方走去,并唱道:
“呼嗨哟,呼嗨哟”
“你的脸庞哟”
“转身离去哟”
“汉子睡不着哟。。。”
“昨日梦中哟”
“你才是我的爱人哟”
“莫煎熬哟”
“征战马上就结束哟”
“和你生娃牧羊哟”
“汉子心已经给呦”
“比你还苦呦”
“只想再远远看你一眼哟”
“只盼。。。看你一眼哟”
歌声回荡在草原,伴随着夕阳渐渐落下,斥木黎的身影也化作一个黑点,消失在天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