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他带着队伍悄然撤离,留下数名斥候继续监视山谷动向。
与此同时,山谷内的女真骑兵也察觉到了异样。一名将领快步走进主帐,向努尔哈赤禀报:“大汗,外面似乎有明军踪迹。”
努尔哈赤闻言,眉头微皱:“果然还是被他们盯上了。”
他沉吟片刻,随即下令:“传令各部,立即分散转移,不得在同一地点停留超过一日。”
将领领命而去,山谷中的女真骑兵迅速收拾营地,趁着夜色悄然撤离,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废墟。
次日清晨,祖大寿再次率队前来,却发现山谷已空无一人。
“狡猾的老狐狸……”祖大寿咬牙切齿,随即下令,“扩大搜索范围,务必找出他们的去向!”
与此同时,努尔哈赤一行人已悄然转移到另一处更加隐蔽的山谷之中。经过一夜奔波,他的伤口再度撕裂,鲜血渗出纱布,染红了衣襟。
“大汗!”随行医者急忙上前包扎,神情焦急,“您的伤势太重,不能再奔波了。”
努尔哈赤却强撑着坐起身,目光凌厉:“我不能倒下……女真不能亡在我手中。”
他环视四周,沉声道:“现在最重要的是联络阿敏、代善、莽古尔泰三人,让他们尽快率部前来汇合。只有集中兵力,才能与明军抗衡。”
一名心腹将领抱拳道:“属下愿亲自前往,确保三位贝勒能按时抵达。”
努尔哈赤点头:“好。记住,务必小心行事,不可暴露行踪。”
将领应命而去,努尔哈赤则靠在床榻之上,闭目养神。他知道,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,稍有不慎,便可能万劫不复。
而在京城,朱由校接到辽东急报,得知努尔哈赤仍在逃窜,且有集结残部的迹象,顿时龙颜震怒。
“传朕旨意,命孙承宗全力缉拿努尔哈赤,必要时可调集重兵围剿。”他冷冷吩咐魏忠贤,“同时,加大对朝鲜方面的施压,若有证据证明其与女真勾结,立即断绝一切往来,并调兵备战。”
魏忠贤躬身应命:“是。”
朱由校站起身,望向窗外的夜色,语气森然:“朕不会给任何人翻盘的机会。”
与此同时,辽东前线,孙承宗亦已收到最新情报。
“努尔哈赤果然未死,且正在暗中集结兵力。”他对熊廷弼说道,“我们必须抢先一步,阻止他整合女真各部。”
熊廷弼沉思片刻,建议道:“不如派出使者,分别劝降阿敏、代善、莽古尔泰三人,许以高官厚禄,瓦解他们的联盟。”
孙承宗微微一笑:“此计甚妙。但也要做好最坏打算??若他们执意顽抗,便只能以武力镇压。”
熊廷弼点头:“属下这就安排使者出发。”
孙承宗负手而立,望向远方苍茫的群山,心中思绪万千。他知道,这场关于辽东归属的博弈,才刚刚进入最关键的阶段。
而在遥远的东北边陲,努尔哈赤正静静地躺在昏暗的木屋中,听着屋外呼啸的北风,嘴角浮现一抹冷笑。
“孙承宗,你以为拿下赫图阿拉便能掌控辽东?”他喃喃自语,“可笑……真正的较量,才刚刚开始。”
夜风穿过林间,带来了一丝寒意,也带来了命运的回响。
辽东大地,风云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