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四十分钟后,两人坐在餐桌上。
何饭嚼着土豆丝,问道:“盛谨姐呢?她不出来吃饭吗?”
“一天到晚盛谨姐盛谨姐的,她救了你命吗?好吧确实,要不你去问问?”
何饭百年难得一遇地扭捏起来,“……不太好吧。”
邵满一口饭喷出来,“你娇羞个什么劲儿啊?!救命之恩是用不着以身相许的,何况她还是未成年,不能谈恋爱!”
何饭愤怒了,“我没有想谈恋爱!你思想能不能别这么龌龊!而且不止她是未成年,我还是呢!”
“嗐。”邵满摆摆手,“谁关心你。”
及时响起的敲门声拯救了邵满一命。
何饭憋着气,扭头看向门口:“谁啊?门没关,进来!”
“万一是客人呢?”邵满装模作样地教育他,“别这么凶,到时候客人全都不来了,我们只有倒闭这一个下场。”
何饭瞅着他,匪夷所思,“这么多天你不是关门就是不营业,我以为你早就做好了倒闭卖身再就业的准备呢。”
邵满呵呵一声,立刻反击,“老子卖身也是一晚上千的水准,香槟美酒唾手可得,要是真倒闭了那就……”
“倒闭?谁?”
门口走进来的人问。
维斯右穿过了架台,站在餐桌前。她深吸一口气,“好香。”
在桌上两人沉默的注视下,她坦荡地走进了厨房,拿了双筷子出来,自然而然地坐在餐桌前,一动筷,“好吃。”
几秒后她转头对何饭说道:“进步了。”
何饭矜持地点头。
邵满看到这人就来气,“你过来干什么?”
维斯右抬头看他一眼,不语。
“你刚刚敲门的目的是什么?做法啊?”邵满盯着维斯右的筷子,“平时也没见你那么客气啊?”
维斯右说话了:“仪式感。”
何饭笑得东倒西歪。
邵满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下。
“食不言寝不语。”维斯右说,“吃饭。”
邵满对她无话可说。
他生平最讨厌这种不但话少还神经质根本无法沟通的人。
他深吸一口气,“你……”
“老猫回来了。”
维斯右在忙碌的咀嚼间隙中说了一句。
“……你不早说?!”邵满怒发冲冠,片刻后语调诡异地一转,“——你今天随便吃!何饭!上菜!”
他低下头非常迅猛地扒了两口饭,然后倏地站起身,一抹嘴,“我去叫谢盛谨。”
……
谢盛谨在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