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凝固。
时间停滞。
一道纯白光束自天而降,所过之处,物质、能量、乃至记忆都被彻底抹除,连光线都无法逃脱其轨迹。这是“门”最原始的制裁手段??**存在抹杀**。
可在光束触及我头顶前三厘米时,停住了。
因为我笑了。
“你忘了一件事。”我说,声音平静如深海,“你清除的是‘开启者’,而我现在……是‘守门人’。”
胸口的水晶骤然翻转,露出背面刻着的一行古精灵语:
>**“执钥者死,则门易主。”**
这是我从母亲遗留的记忆片段中拼凑出的终极真相??当年她献祭自己,并非仅仅为了留下后门,更是为了触发这条隐藏条款。当最后一个合法持钥者死亡,且有继承者完成六族意志整合,守门权将自动转移。
换句话说……
“我不是在闯门。”我抬头直视那道目光,“我是来接班的。”
白色光束缓缓收回。
天空的巨眼闭合。
银灰薄膜退去,仿佛一切从未发生。
只有远处漂浮的艾莉亚,浑身颤抖地看着我:“莱恩……你现在是什么?”
我没有回答。
因为我感觉到了。
体内的“门”不再挣扎,反而开始主动输送能量。那些曾属于七大古族的知识、权限、禁术,如江河汇海般涌入我的意识。我不是掌控了它,而是被它接纳了??作为新的管理者,新的囚笼看守。
但我知道,这只是暂时的平衡。
真正的风暴,还在后面。
三天后,我在南海外岛建立了第一座“静默哨站”,由六族幻影轮流值守,监控天象变化。同时,暗潮商会发布第二道加密通告:招募精通古代星象学、禁忌机械工程与灵魂拓扑学的研究者,待遇优厚,保密等级SSS。
一个月内,三百余名顶尖学者秘密抵达。他们不知道雇主是谁,只知道任务目标:**重建‘门’的替代系统**。
我要造一把新锁。
一把不受任何外部势力影响,只听命于我意志的锁。
而在研究过程中,我们发现了一个惊人事实:所谓“第七月”,其实并不存在于任何物理维度。它是一种**认知共识现象**??当足够多的智慧生命相信它的存在时,它就会在现实中具现。
换言之,第七月的本质,是信仰的结晶。
“所以……只要人们不再相信它,它就会消失?”一名学者问。
“不。”我站在观测台顶端,望着星空,“我们要让人们相信另一个版本的故事。”
于是,一场悄无声息的认知战争开始了。
我们在各地散布新的预言:第七月并非毁灭之兆,而是重生之机;“门”不是通往深渊的入口,而是文明跃迁的电梯;守门人不是孤独的囚徒,而是引领众生跨越维度的先知。
教会起初激烈反对,可当他们派出的调查团亲眼看到“六族英灵显圣”时,动摇了。几名主教甚至秘密叛逃,加入我们的计划。
半年后,第一台“伪门装置”建成。它不具备真正开启能力,却能模拟出完整的仪式流程,并释放安抚性能量波,缓解各地因天象异变引发的精神躁动。
民众开始称我为“隐面导师”。
有人说我早已成神。
只有我自己清楚,每晚入睡时,都能听见胸腔里的低语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