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伯脚步顿住,对上崔小七洞悉的眼神,心头剧震。
他张了张嘴,喉结上下滚动。
说?还是不说?这个节骨眼上,该不该违背大人的吩咐?
厅堂内,只听得见烛火燃烧的细微噼啪声。
“爹!不好了!”双喜人未到,带着哭腔的喊声已经传入屋内。
只见他跌跌撞撞地冲进厅堂,跑得满头满脸都是豆大的汗珠子,喘着粗气,惊慌道,
“风叔和叶叔也被紧急召进宫了!我。。。。。。我去东厂打听消息,可。。。。。。可留守的兄弟们都吞吞吐吐,神色不对!”
沈知砚闻言,身体猛地一晃,眼前阵阵发黑,全靠沈舒玉及时用力搀扶才勉强坐稳。
伴君如伴虎啊。。。。。。
沈舒玉忙宽慰道,“爹,别急。。。。。。或许。。。。。。或许只是有要事商议,耽搁久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双喜、你来说。。。。。。”崔小七看着惊慌的双喜发问。
被点名的双喜挠了挠头,一脸茫然:“夫人。。。。。。您、您让我说什么啊?”
他求助似的看向他爹,“爹,夫人问什么您就说什么呗!都这时候了还瞒什么呀!”
冬伯恨铁不成钢,踩了他一脚,多嘴多舌!
痛得双喜龇牙咧嘴。
冬伯默了默,犹豫一番后,对着崔小七深深一揖:
“夫人,不是有意瞒着您,是大人刻意交代不想让您担心,年前那道圣旨实则是禁足大人在府内,暂停官职——”
崔小七咬唇,原来如此!
原来他是因为被禁足才不能一起回清水村过年,这个傻子!
不该瞒着的。。。。。。
“冬伯可知皇上为何这般?禁足停职,总得有个缘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