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她能在心中替邓小武找到无数个理由开脱,但其实她心底十分明白,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。
卫建平一字一句复述给她听,作为一位女性,陶琴或许可以设身处地感受到小娟临终前经历过的种种折磨。
最后,他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这样恶劣的行为背后站着这样一个坏蛋,你还为他隐藏真相、庇护其罪行吗?对你个人而言,坚持这样的立场究竟有什么好处呢?他所犯下的一切罪孽都应当由他自己来承担!”
陶琴最终没能再坚持下去,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。
虽然她说出的内容并不多,而且她没有亲眼见到邓小武杀人的场景。
从她那里获取到的信息价值有限,更何况雨水已经将小娟的尸体冲洗得几乎找不到任何直接线索。
再加上当时的科学技术还无法通过DNA技术比对分析,破案的关键还是依赖于各种物理证据。
当卫建平走出审讯室大门那一刻,他发现外面竟然聚集了不少人群。
当他现身时,周围的人们立刻过来询问具体情况。
这些人当中就有来自邓家打探消息的代表。
但邓家的两位长辈就完全没有露面。
老爷子决定请来了侄子邓永昌来处理这件事。
刚从乡下来的邓永昌显然还不习惯都市的生活节奏。
此刻的他刚刚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西装,头发也重新理过,显得更为精神利落,脚底下则是一双擦得闪闪发亮的新皮鞋。
“同志,你们那边的事情都已经询问清楚了吗?我们家邓小武之后将会面临着怎样的结果呢?”
他弓着腰背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。
“对不起,在案件调查期间,任何信息都不能对外透露。”卫建平机械地答复道。
邓永昌其实早有心理准备。
毕竟,他自己也不是很懂法律上的事情,根本无法理解那些复杂的程序。
因此,他只好灰头土脸回到大伯那里汇报情况了。
听完,再加上看到他那一副讨好卖乖的样子,邓平福简直是失望透顶。
“这件事情你得继续盯着,有任何新进展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。”
邓平福严厉地说,“放心吧,我会安排人给你老家寄点粮票过去,不用你操心。等你在城里稳定下来后,还可以把儿子接过来上学。毕竟咱们是一家人,你爹可是我亲兄弟,我怎么会不管你们呢?”
老太太正站在楼梯上偷听,听到这番话,心里十分不满,随即转身回书房打电话去了。
邓永昌点头如捣蒜,“我知道,我都明白,我也希望小武能安全回来。”
他有些急切地说,“只是我听到一些闲言碎语,恐怕对我们不利。今天还有记者想要采访这件事,哎呀!真是吓死我了。”
“记者?不是还没弄清楚情况吗?这种事情怎么能上报!”
邓平福一听就火冒三丈,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。
这时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