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间不早了,明天还要去医院,早点休息。”
霍厌牵着孟晚溪来了床边,小心翼翼扶着她侧着躺下去。
这个阶段开始她就不能平躺着了,大多时候都是朝着霍厌的那一边。
霍厌关了灯,她的大肚子抵着他,好在他的手长,绕过来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,像是哄小孩儿。
有时候小鱼儿活泼,哄完孟晚溪,他还得哄小家伙。
掌心贴在孟晚溪的肚子上,口吻温柔:“妈咪要睡了,小鱼儿也该睡觉了,对不对?”
有时候小家伙不睡觉,霍厌就耐着性子给两人讲故事,讲着讲着大的睡了,小的也跟着睡了。
听到他的声音就让孟晚溪觉得很踏实,感受着他的体温,很快她就睡了过去。
近来已经很少做噩梦的她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着前太过担心的缘故。
她睡下不久,突然尖叫一声。
“啊!”
霍厌刚闭眼,立马坐起来将孟晚溪揽入怀中,“晚晚别怕,你是做噩梦了。”
孟晚溪全身抖得厉害,除了满头大汗,她还带着哭腔,眼角有泪水。
她双手紧紧抓着霍厌的衣服,“不要,不要!”
“老婆,是我,别怕,那都是梦,是假的。”
霍厌赶紧打开床头灯,孟晚溪下意识用手遮住了眼睛。
霍厌温柔拿下她的手,握住她的手腕,温柔安抚道:“是我,别怕。”
“阿厌。。。。。。”
孟晚溪涣散的瞳孔这才重新有了焦距,她猛地抱住霍厌。
“乖,告诉我,你梦到了什么?”
孟晚溪紧张地咽了口唾沫,想着刚刚梦境中的画面。
“我,我梦到那个夜晚,二哥和夜北枭飙车,车子翻了,他满身是血,我赶紧送他去了医院,可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她带着哭腔道:“可是医生宣布手术失败,我看到他死在了手术台上,他,他流了好多血,染红了我的手,我的衣服。”
孟晚溪还没有从那个梦境走出来,她盯着自己的手一字一句道:“傅谨修他。。。。。。死在了我的怀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