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nbsp;nbsp;nbsp;他虽然生在一个显赫的家庭里,却也不是眼高于顶的人。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,最清楚一件事,就是不同的人对抗风险的能力是完全不一样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上亿的现金,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次失败的创业,或者是父亲设下的难关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有很多的信誉和人脉,可以拿去融资、或者选择低头顺从家族的安排,踏实地经营Lush这个庞大的集团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可是当时的陆野不一样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那时候的他除了他的自由,他的性命,什么都没有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在这笔巨额的现金面前,顾砚修有无数个选择和退路,陆野没有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不想让陆野典当这些,去给他的某一个梦想铺路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可是他还没有开口,就被陆野垂头沉默的样子堵了回去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很明显,他藏着这笔汇款单,就是为了让他接受。他做那些事情没有丝毫犹豫,甚至甘之如饴,只是因为……他偷偷地在爱他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不得不承认,陆野总是能恰到好处地让他感觉可怜,即便责备他是出于心疼,一下子也讲不出来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顾砚修没有纠结很久,就认了命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算了,幸好都过去了,以后有他在这里,总能管着陆野不再胡作非为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责备变成了拥抱,只是一个停顿,陆野就猛地回抱住了他,箍得顾砚修骨头都有点痛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……哥哥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陆野贴着他的耳朵,嗓音低低的,像是犯错的小狗在撒娇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你怎么这么好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——
nbsp;nbsp;nbsp;nbsp;陆野又开始不停地吻他,两个人顺势倒在沙发上,陆野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进了顾砚修的衬衫里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西装外套敞开了,领带歪掉,捆在皮带里的衬衫也松出来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都是成年人,顾砚修享受这样的肢体接触。只是陆野的侵略性太强,一碰他就像是叼住猎物脖颈的大狮子,顾砚修在他毫无章法却热烈凶狠的进攻中,很轻易地就乱了呼吸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刚才看文件时戴上的银边眼镜也被陆野一把摘下,丢在了地毯上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龙舌兰气息的信息素很自然地漫溢出来,像涨潮的海水在月色下汹涌,猛烈又滚烫地将顾砚修包裹在里面,让他的身体蠢蠢欲动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陆野又开始吻他的脖颈,气息炽热地用嘴唇摩挲他后颈上的抑制贴,本能地隔着贴纸咬来咬去,模仿临时标记的动作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顾砚修被他咬得又热又痒,气息也跟着变得粗重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可是陆野把抑制贴咬出一个又一个牙印,对顾砚修来说除了撩拨之外,只能起到一些火上浇油的作用。
nbsp;nbsp;nbsp;nbsp;Omega的腺体叫嚣着,来自基因本能的欲求催促着他,想要被啃咬,被入侵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顾砚修从不是个犹豫的人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抬手,按着陆野的脸颊将他从自己后颈上推远了一些,然后亲手一把撕掉抑制贴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白冷杉的信息素气息像是春天的圣托斯凯纳山,雪水夹杂着松枝的清香,奔涌着从山间流下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两种信息素交融在一起,陆野瞬间红了眼睛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哥哥……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顾砚修不想再听他这样叫,勾着脖颈吻住了他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不知道是谁碰到了茶几,厚重的保险箱哗啦一声被撞到了地毯上。价值连城的文件和合同散落一地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在混乱的声响中,陆野低头,咬在顾砚修的腺体上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——
nbsp;nbsp;nbsp;nbsp;饭是半夜做的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顾砚修懒洋洋地斜靠在沙发上,衬衫敞开,西装和领带都散落在地上,身上随意搭了一条毛毯,是陆野硬要给他盖的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咬过腺体,之后的事情都顺理成章。只是他还保留着最后的理智,做到后来,没有让陆野在他这里成结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完全标记这种事比婚姻更加严肃,陆野也很听话,只是事后讨好处似的在他身上赖了半天,鲜艳的痕迹从他的腰腹蔓延到了胸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