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把‘讲者三心不过,不能立坛’那句去掉了,说‘愿讲皆可讲’。”
“你把‘修道不能欺人’删了,说‘修道要活命,活命就要讲自己想讲的’。”
“你告诉我,你讲的是我?”
“你这是在讲我,还是在讲你自己想糊弄人?”
伏灵道人当场跪了:“陈讲主,饶命……我错了……我、我只是……只是一时糊涂……我讲的确实抄的您,但我真的是为了传……”
话没说完,雷火一跳,把他魂火直接逼出三丈高。
“不用解释了。”
“我也不讲了。”
“我这雷,是讲过你名字之后劈的。”
“你自称‘尊’,我就让你知道——你这尊,是个笑话。”
轰——!
整个青渊道院讲坛从台基裂到地脉,整座“问道副坛”直接烧成了一滩碎渣。
那道“尊讲台”的石碑,裂成三半,倒在地上只剩“讲”一个字,火光之下还冒着灰。
附近来听讲的数百人吓得脸都白了,有人转头就逃,有人直接跪了。
但陈长安没为难他们,只留一句话:
“我没说你们不能讲。”
“但你们讲之前,要先问一句:你信不信?”
“你讲不明白,我不怪你。”
“但你讲错了,还敢封人魂、设讲坛、收供奉、建魂录、卖伪录。”
“那你不是讲,你是在骗人。”
“你骗人,就别怪我劈你台。”
这一战后,雷火印真正立下“道裁”第一条真律:
【伪尊讲者,封坛一世,不得再讲。】
不封修为,不毁命印。
但只要一再讲——雷火自动落。
灵界各地纷纷传言:“问道山不再只讲道了。”
“他们现在开始‘审道’了。”
“你讲得不明白,那是你的事;你讲得不对,那就是罪。”
陈长安回到山里的时候,余晗已经把最新一批自请修正的讲者名册递了上来。
“现在每天都有两百多个讲坛来请‘听讲副使’到场认讲,怕自己再讲错。”
“咱山里人不够了。”
“得选一批‘会听’的人出去‘陪讲’。”
“你打算怎么弄?”
陈长安接过名册看了一眼:“以后所有外坛,讲前必须过三问。”
“第一问:你信吗?”
“第二问:你明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