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几天,夏晚可被这件事烦躁得不行。
在基地看见迟音澈就会变得结巴,迟音澈想和她说话也会被各种理由搪塞,回消息也很敷衍。
就连打训练赛的时候,看见迟音澈在赛场上奔跑的身影,夏晚可都会联想到那天晚上被吻额头的时候。
这种状态大概持续了一个星期。
九月中旬,第二场小组赛开始。
“恭喜LUG获得本次小组赛的胜利!”依旧是小天在解说室里卖力地喊着。
队员们下场,夏晚可像往常一样递上毛巾和矿泉水。
迟音澈刚打完球,身上还残留着一层薄汗,接过毛巾的时候湿热的手心擦过她的手背。
这一碰,夏晚可便慌了神,身体猛地一僵。
也许是这两天夏晚可对表现过于反常,迟音澈也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对,心里冒出一个想法。
被发现了?
“你这两天怎么了?,喝了次酒给自己喝傻了吗?”他玩笑似的问道。
她被问得措不及防,又开始结巴,强撑着说道:“可能第一次喝酒,不会喝吧。”
夏晚可嘴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迟音澈压根没打算信。
坐大巴车回去的时候,大家还是按照第一次坐的位置,所以迟音澈身边自然留着她的位置。
没办法,上来得晚,其他位置都被占了,只有这里有位置,再加上刚才迟音澈也开始发觉她的不对劲了,这时候贸然不和他坐在一起更是证实这一点。
她硬着头皮坐下,局促到不敢动。
这就是发现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的感觉吗?
可能是之前自己坐姿都很随意,今天反常地坐直身体,端正得都可以跟窗户上贴着的标准坐姿相比较了。
“你这样绷着身子不难受吗?”他问。
“啊,”夏晚可脑子飞快转着,“我最近在练习体态,习惯了。”
迟音澈低头看了看,发觉她这个坐姿刚好是离他最远的坐法,他心里不免开始怀疑。
“我惹你生气了?”迟音澈声音放轻放缓。
“嗯?没有啊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远?最近这两天也好像在刻意躲着我。”
他声音带着点儿委屈,身体凑近她。
她不断地向后仰,直到贴上背后的玻璃窗。
夏晚可抬眸对上那双眼睛时,她心跳又开始加快。
这是她从来没在迟音澈脸上看见过的表情。
可能是刚运动完,小麦色的肌肤上泛着粉,加上有阳光从窗户照进,他的眼睛里像是布满泪花,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盯着她。
她被看的心跳加快。
之前怎么没发现迟音澈还是个会卖萌的?
“我如果有行为惹你不开心了你告诉我,我不会再犯了。”
她真的受不了他这样。
“真的没有,我这两天太忙了,舞蹈社让我参加学校的拉拉队,说是有外校的来比赛,所以我才不怎么回你消息的。”她接着又补充一句:“没有躲着你,你也没惹我不开心。”
舞蹈社那边确实让她加入拉拉队了,但是队服一出来的时候她就打退堂鼓了。
是那种运动型上衣,很短,动作幅度一大就容易露出腰线,裙子也很短,跟她的睡衣差不多,刚到大腿以下四指。